【一八】探案集之七夕 09（完）
09
大案告破，看着远去的王秀才，本该高兴的齐八爷，反而意兴阑珊。
张启山命手下人填写卷宗，收好物证，齐八爷在堂上东摸西摸，终是觉得无趣，正想告辞回家，就被张启山叫住。
“八爷晚上可得闲？”
“闲啊，”齐八爷一乐，“仙人独行，可不就是闲人一个么。”
“好，”张启山弯起薄唇，拍拍齐八爷的手臂，“在家等我。”
齐八爷乐颠颠回家。
饭毕，齐八爷掐指一算，自觉时间宽裕，又去洗漱一番，换了身衣裳，这才翘着腿躺在院中摇椅上，悠哉饮茶。
两刻后，张启山登门，见到的就是带着椅子摇摇晃晃的齐八爷。
“八爷过得舒坦。”张启山一身常服，笑着走到椅旁，宽大的身影笼罩下来，带着一丝皂角的冷香。
齐八爷照旧躺着，只仰头与张启山对视，抿着嘴坏笑，“佛爷要带我去哪？”
张启山摊开手掌，递到八爷面前。
“天涯海角，如何？”
齐八爷吧嗒叠上一只手。
“自当奉陪。”
今日是七夕。
齐八爷是一算命的，年历都背在肚子里，自是清楚今儿初几。可张大佛爷能记得，倒是有点稀奇。
“该不是被那王秀才提醒的吧。”齐八爷小声腹诽。
张启山扭头瞪他一眼。
两人正在街上走。
七夕佳节，民间女子要乞巧，也会逛灯。若能得遇良人，也是一段佳话。
时辰已有些晚，街上行人不多，平日里嘴上不停的齐八爷难得安静，挨着张启山慢慢走过城中心，来到内城河边。
河道很暗，只有零星火光顺流缓缓而下。
有手艺人糊了精美的荷花灯，几个小姑娘买了灯放入河中，正你推我揉的互相打趣，远处站着几个少年偷偷朝这边张望，正是情窦初开时。
齐八爷伸了个懒腰。
“佛爷，你说这王秀才和素心姑娘，既相爱，又相怨，闹到了这步田地，那几个枉死的姑娘又有何辜，都是命啊。”
“老八，”张启山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低沉而悦耳，说出的话却不中听，“你知道，我是不信命的。”
“嘿，您又来了。”齐八爷气乐了，转身怒视身边人。
张启山也侧过身，探手握住齐八爷的手腕，一拽，气息几可相闻。
“可我信你，你可信我？”
手腕处滚烫，一路烫入心脉。
齐八爷凝视着张启山，在那双细长的眼睛里，仿佛看见了隐隐的火焰，又如这漫天的星光。
夫复何求。
“当然。”
“佛爷，炖猪蹄好吃，明天再吃炖猪蹄啊？”
“好。”
“佛爷，咱们也去放个河灯玩玩？”
“佛爷，佛爷？”
“闭嘴。”
“哎哟喂佛爷，您这是干嘛呢。”
归途，手腕上的热度稳稳扣了一路，不曾松开。
————
因为这节虐狗╮(╯▽╰)╭
七夕快乐！
评论(12)